可是,如今怎能就这样藏起来,当作什么都没发生?

天帝污蔑圣名,摧毁地冥,如今已经逼他至此,他还想躲起来?

黑色的利刃雾气划破羽宁的肌肤,鲜红的血水流出,但那利刃未再前进。

凛晔定看这名只有前世缘分的弟子一眼,随后利刃化为散雾消失,他没有多作辩解,只是将更多的利刃与目光对准了那弟子身旁的那个人身上。

“你逆了西海?”凛晔说道,这才是他真正在意的。

怀律心中一颤,拿着长枪后移了一小步,说道,“真正逆天才是逆,逆那小小西海算什么。”

“所有人都能叛她,唯独你们西海不行!”凛晔沉声说道,他边说,利刃边随之而起,向着怀律而去。

他曾亲眼看着她赐予西海新生,一条本即将干涸的河流慢慢汇成江、形成海,再到一望无际。

她曾洒下心血筑成的生命之海,这个人,怎能就这样舍弃他的本源之地。

巨大的怒意席卷他的全身,情绪外化成黑色的烟雾将整片土地吞没,再也看不见一丝光亮。

天将们的白衣被淹没在黑暗之中,一切都是暗淡的。

这才是对的,凛晔如此想,幽冥如此想。

怀律手中的长枪隐约发抖,滋生在他体内那个怪物产生对强敌的惧怕,怀律努力忽视掉体内不自觉地颤意,他举起长枪,高高地举起,像是要对谁证明什么。

“如何不行!”他说的斩钉截铁,随即将握着的长枪对准面前的男人。

风云瞬间涌动,地面尘土飞扬。

这本就是无可避免的战争,只是万军针对的只有中间那一个似魔似神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