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在僵持数秒之后,司马丘被郁珩甩在地上。

“你同我母亲是旧识?你早知道我是她的孩子?所以你当时进宫是教书做我的夫子是为我?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,你后来跟着我有什么目的,你想要什么?”

郁珩对于敌人向来毫不留情,且警惕性极高,身边留不得来历不明有危险的人。

司马丘在两年前主动来找他说要跟着他的时候,他便已经请他舅舅余晁调查过他的背景,少时家贫,考中进士后一飞冲天成为当今名士,期间没有任何令人怀疑的时期,背景干净让人很难生疑。

但水至清则无鱼,这个道理郁珩向来知道,只不过在后来数次他们作战时候,司马丘尽心尽力,多次为他出生入死。

他虽不知他来他身边的目的是什么,但能感觉出来他是真心待他,所以才渐渐放松了警惕。

可今日他却对他说……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那早已过世许多年的母亲。

郁珩觉得,他该要一个真相。

司马丘被他掀翻在地,脖子处传来的剧痛让他双手抱着脖颈不停的咳嗽,他像疯了一样,边咳嗽边止不住的狂笑。

他的笑声诡异又难听,实际上,郁珩甚至觉得那根本就不是笑,因为比起笑,他这般作态更像是在哭,或者这只是一中他用来发泄情绪。

郁珩不悦的皱眉,也不管他,便由着发疯。

司马丘在地上打着滚笑了好一会儿,等到最后精疲力竭瘫在地上,双眼望着蓝天,双眸中尽是空洞和悲伤。

“你知道吗。”司马丘骤然开口,郁珩站在地上望着他不说话。

“我和你母亲就相识在这里。”

他又重复一遍方才说过的话,同时伸出一双手朝向天空,他的嘴角噙着一抹笑,时间好像被溯回到那个遥不可及的年代。

“那个时候可太乱了,战火连天,遍地都是饥荒,每天饿死的人不计其数,我们家那个时候穷,不,不对。当时那个动荡的年代,那个人不穷?谁都吃不起饭。”他道:“你应该知道吧,我的出身,我从小生活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