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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子落枰后却自己向右滑移了一格,其余相近各子也因此滑移了一格,虽然仍是黑子占据上风的情势,但棋象却因此稍作改变。

“这……?”苏离诧异。

苏渊微微一笑,拈起一枚黑子举到苏离眼前,朗声道:“这棋子由两种珍贵铁料制成,很是奇妙。同材相斥,异材相吸,因此谁也不知道这枚白子……或黑子是由两种铁料中的哪一种制成,因此落到棋盘上,便会发生变化……在无穷变化下令白子反败为胜,这才是乐趣所在。”

苏离不禁哑然:“不愧是皇叔,真是聪明得紧,能想出这种行乐的法子。”

苏渊将棋子放下,低头道:“臣惶恐,臣并不见得聪明,只是略略晓得取舍的道理罢了。”

当时苏离只是颌首笑了笑,并未深想这话里的意思。

不到三日,他已有把握将黑子杀得片甲不留,但他仍在寻求一种最完美的解决方式,不必损耗一兵一卒的方式。

取舍的道理?

他懂,但他还做不到。

苏离自晚膳后便一直守着这方奇局,忽然回过神来,竟有些昏沉,一时生出不知身在何处之感。

“几更了?”苏离低声问道。

总算想起问时辰了!

刘福一直盯着那尊金漏,立时道:“回陛下,已过人定时分,亥时了。”

“恩。”苏离点点头,道:“原是该歇息了,不必留人,你们都退下吧。”

刘福沉声领旨,一溜侍女鱼贯而入,安静有序的为皇帝更衣梳洗,另有掌灯宫女将灯火一一熄灭,只留龙床头尾各一盏以及暖玉条案旁的四盏灯火。

刘福将帷帐一层层放下,放到最外层时,他微微躬身,双眼在殿内不安的转着:“陛下,那……内禁卫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