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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想手机道歉,又觉得会不会太随意了。金然走出食堂,看见本该吃完饭就会回教室的钟刍现在在操场边上的长椅坐着休息。

她朝着他走了过去。

六月的太阳耀眼的过分,蝉的声音在提醒着人们,夏天的到来。

他为什么不去教室?是为了躲自己吗多晒啊。“那个,对不起。我不应该说那些话的。”金然坐在长椅的最边上,怕钟刍介意。“是我没经过大脑思考。我说话太过分了。”

发呆的钟刍,听见这些话。翕张的嘴,还来不及说什么。

金然又连忙说道:“那些话你能当我没说过吗?”一脸乞求的看向他。“或者,你赶紧忘了吧。”

“没有,是我不应该不顾及你感受。”钟刍把手握成拳,他垂下乌黑的眼睫,盯着地面,是他一厢情愿,他不想在这里再多待一秒。

没有回教室,就是不想面对她。

他需要静一下。

为她好,又何尝不是在满足自己对她的期望呢?因为想要她遵循自己的意愿,而声称,为她好。

他觉得自己为了喜欢的人不顾家里人的意愿执意回国,显得自己很伟大。

但是,金然是不知情的,这一点上他其实一直是在自我感动。

他把这份强加在她身上的所有为她好,都只不过是他自以为是的自我满足。

厌恶自己。

钟刍想要逃避。

察觉他想离开,钟刍刚站起,就被金然抓住了钟刍的手。

“恰恰相反,你一直在顾及我的感受。”金然由于坐在最边上,身体往他那边倾斜,像是半躺在长椅上。“是我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