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深深地皱着眉没有说话, 他总感觉这事来的有些蹊跷, 再加上最近他时常梦魇,总是心神不定, 似有大祸临头,虽然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,可他还是觉得这事和秦嶂脱不了干系。

那人已经是个废人了, 竟然还会让他这般忌惮,实在可恨……

“绯音是不是回来了?”

一提起这个名字,秦卓眼中的阴郁更重了几分,却在瞬间将所有情绪都隐藏起来,小心地答道:“是,她昨日回来的,因是太子妃的生辰,说是不方便露面,便没有来找殿下。”

太子点了点头,轻轻地勾起了一边的唇角。

“就让她准备吧,我倒想看看这个秦府是不是真的密不透风。”

又过了几日,楚越溪估计着前些时日定做的冬衣应该是做的差不多了,再加上也想自己出去走走,便准备出门,没想到秦嶂从一旁把轮椅慢慢地推了出来,一掀衣襟又坐了上去。

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楚越溪诧异地挑了挑眉,疑惑地问道。

秦嶂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服,淡淡说道:“前些时日我把府里不少人都清理了,宫里恐怕已经听到了动静,不然这么大的事,为何官府都没人敢来问一两句?”

楚越溪心里一跳,低声道:“皇上知道你已经好了?”

秦嶂摇了摇头:“皇上应该还不知道,只不过若还不起疑心,恐怕也不是他了,而且这么大的动静,肯定是瞒不过太子那边的。”

楚越溪眸子黯了黯,走过去摸了摸他的手,又给他身上添了件衣服:“都怪我,若不是因为我病了,也不会……”

秦嶂看着他一如既往地打理着自己的琐事,仔细又妥帖,不由得轻轻笑了一下。

“这跟你有什么关系?我只要有所动作,那头早晚都会察觉的,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,毕竟我也不可能一直伪装下去,等再过一阵子,我也就不用装了。”

楚越溪只知道秦嶂软禁了秦元化,杀了宋氏,又清理了秦府中一批人,然而他并不知道秦嶂这一举动完全是为了给自己解危,便也没太多想,将东西打点妥当之后,两个人便如之前一般出了门。

此时刚刚入冬,空气中比起之前更多了些寒意,只不过因为日头正好所以也不太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