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越溪眉头越皱越紧,之前因为想着秦嶂身体不好也没太着急这事,没想到突然弄出来一个宫宴出来,让他措手不及,如今想临时做出一套体面的衣服都来不及了。

“算了,反正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没人会在意,你随便选一套就是了。”

秦嶂坐在一旁,看着楚越溪脸色越来越难看,不由得叹了口气。不过是套衣服而已,这人都选了一个时辰了,也不是什么大事,至于这么在意么?

“不行,怀章明明是最好看的那个,凭什么让别人抢了风头!”

楚越溪低头扎在一堆衣服中间,翻翻捡捡,随手将一套月白色的衣袍扔到旁边,秦嶂将那衣服抓了过来,脸上淡淡的。

“就这套吧。”

楚越溪回过头,见他手里拿着的不过是一套极为普通的衣物,不由得皱了皱眉,刚要反对,却听秦嶂又叹了口气,跟他打趣着。

“越溪,这奢华热闹的宫宴与我实在无关,我去了也不过是奉旨而已,没有人会在意我的,还是说我穿的寻常了些会给熙王爷丢了颜面?”

“才不是!”

楚越溪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地回答道,也不管那堆衣服了,凑到了秦嶂身边从侧面默默地抱住了他,神色有些怏怏的,还有些憋闷。

“怀章才不会给我丢了颜面,怀章是最好的,谁都比不过你。”

秦嶂侧了侧头,呼吸几乎扑在了楚越溪脸上,两个人距离极近,似乎只差一点就碰在了一起,他眸光颤了颤,只当是对此毫无觉察,而楚越溪也被这异常亲昵的距离给蛊惑了,心里一阵酥麻,不愿意说破。

“真的?”秦嶂的声音很轻,低沉微哑,让楚越溪一瞬间有些失神。

“真的,其实不管你穿什么都是最好的,不过,我就是不想让你再受一点委屈。”

秦嶂不说话了,沉默了片刻之后,他笑了出来。

“好,那就定下这套了,我挺喜欢的,别换了。”

楚越溪撇了撇嘴,有些心有不甘,可又拗不过秦嶂自己的意思,也只能帮他换上了那一套月白色的衣袍,只不过秦嶂生的确实好,穿上了那衣服之后,温雅从容,清俊卓然,没有半分失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