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多时,他额头就沁出了一层薄汗,他怕时间长了自己露出什么端倪,于是深深地吸了口气,按住了楚越溪的手腕。

“按了好久了,你歇一会儿吧……”

“没事,刚刚只按了小腿,上面还没按到呢。”

楚越溪怔了一下,手上的动作没停,又一路移到了秦嶂的大腿上按压揉弄着,秦嶂喉咙动了动,悄悄地倒吸了口冷气,脸上平静的神色有些绷不住了,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。

任是哪个正常的男人被人在大腿上又摸又揉的,恐怕都没法镇定吧!他废的是腿,可不是兄弟!

“越溪……别按了。”

秦嶂垂着眸子,抿了抿唇,低声道:“我困了。”

楚越溪又怔了一下,有些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睛:“那你就睡吧,反正现在你的腿也没什么感觉,我轻一点动,不会吵到你的。”

秦嶂不说话了,拉着他的衣角轻轻地拽了拽,模样似乎有些委屈,楚越溪叹了口气,又被他弄得没了办法,只能把被子拽过来给他盖好,然后自己躺下来让人抱住。

“好吧,我陪你。”

秦嶂心里松了口气,偷偷用手在自己兄弟脑袋上按了按,把要起兵造反的某位仁兄又给按了下去,小声地嗯了一声,惹得楚越溪心里软的一塌糊涂,喜欢这人喜欢的不知如何是好,想要亲亲又不敢乱动,也只能暗暗忍了下去。

第二日,原本楚越溪还打算带着秦嶂出去走走,没想到刚刚用过早饭就听人说宫里那位下旨,说是晚上要举办宫宴,请了熙王爷和秦将军一起过去凑凑热闹。

虽然秦嶂心里十分不愿意搅那片浑水,楚越溪也对宫里没什么好感,只不过既然是皇帝的圣旨,他们也不能违逆,只能放弃了原本的出行计划,开始为晚上的宫宴准备起来。

这些年秦嶂被困在破屋之中,从未外出过一步,之前随身的衣服早就没了,如今这些还都是楚越溪过来之后给他置办的,不过除了那套大婚的礼服之外,大多都是平日里穿的常服,并没有多少正式的衣物。

楚越溪在那些衣服里挑挑拣拣,翻了许久,依然没有找到一套足够体面的。

其实他之前置办的这些衣物倒也不差,只不过这宫宴不比平常,请的不都是官僚,其中有很多是名门望族或者是宗亲,那些规规矩矩的朝服是用不上的,而习惯穿的那些虽然舒服,却又太随意了点。

秦嶂这些年本就落魄遭人冷眼,若是行头再差一些,外人还不定要如何看他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