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尧:“没几天。”

我:“两周多。”

我俩同时开口,边尧狠狠瞪了我一眼,而后又在月哥杀气腾腾的注视下偃旗息鼓。

“两周的时间……”月哥居高临下看着瑟瑟发抖的我俩,一种浓烈的《狮子王》既视感涌现在我眼前 月哥是站在山顶上俯视我们的刀疤叔叔,在旁边游荡着看好戏的褚怀星是桀桀怪笑的鬃狗,我是心里打鼓的年轻辛巴,边尧是……呃,边尧是娜娜。

“所以你们接下来准备做什么?”月哥问。

“我们想以参加游戏的名义混进去,不,我们想要参加这个游戏。”边尧修改措词道,“我和对方的管理人员接触过一次,不好糊弄,警惕性很高,想要假借参加的名义套取更多情报的难度是比较大的。为了更好地弄清楚这个杀人游戏的流程,和其中洗脑的植入点以及关键步骤,我认为只有亲自参加一次游戏才能行。”

“你们俩都参加?”月哥问。

我点点头:“不同于过去网团以纯文字的形式互动,我们了解到这个游戏是VR形式的沉浸式跑团,所以只能是一人一角,不能一个人参加其他人在旁边围观。说实话,我有点想象不出来他们要如何以VR的形式去呈现那么多的随机性内容,但这也只有亲自参与进去、等到时候游戏开始了才知道。”

“每次参加这个游戏的,玩家有几个?”月哥又问。只是他每问一句,我心中的疑惑就增加一份 月哥好像并不显得特别生气,反而只是对我们调查推理的方法论很感兴趣,几乎像是他对此并不感到意外、早已经知道我们的动向似的。

“听说是5至7人,之前我们在网上接触过一个玩家,他提到过里面的老玩家都彼此提防,还有组队进入的。”边尧说,“所以我想奖金应该不是按人头算的,而是要活下来的玩家平分。这样一想,他们会选择制造玩家间彼此蚕食的剧情也比较符合逻辑,类似饥饿游戏吧。”

月哥点了点头,轻声重复道:“5至7个人……那行,你们参加的时候带我一个吧。”

“啊???”我一惊,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:“什么?”

我扭头去看边尧,他也一脸茫然,月哥语焉不详地说:“刚好最近我也有些在意的地方,算是亲自去排除一下杂选项吧。”

见我俩依旧一头雾水,他免为其难地解释道:“最近你们也看新闻了吧,不少公司和企业的高层和股东相继自杀,留下了一大堆不像话的遗嘱,把股份和格局搞得乱七八糟,整的得什么猫猫狗狗都跳出来闹腾。”他低头对听到“猫猫”二字而懵逼抬头的薮猫说:“不是说你,接着睡。”

“听你们说完之后,我倒是想起来,虽然没有SIP那三个字母的后缀,但这些不懂事的家伙死前留下的遗嘱内容里,也的确都充满了这种诡异的松弛感,好像是终于解脱了似的 要不是我知道这些死老头本来是什么德行的话。”

我张着嘴点了点头,忽然间电话欢快地响了起来,我低头一看,说:“是师兄。”

月哥想了片刻,明白过来,扬了扬眉毛问:“上次救过你们的那个毕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