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你懂的
锅里劈劈啪啪地响着,孟珍珍“啊”的一声清醒过来。
她从陆隽川的腿上跳起来,拿起铁耙子着急忙慌地在灶膛里扒拉着柴,完成退火的步骤。
小哥哥一边隐蔽地调整坐姿,一边看着小姑娘手忙脚乱的样子,胸口震动发出低低的笑声。
一通忙活完,孟珍珍才发现小哥哥从额头到脸颊一大片都是灰黑色的,“你的脸怎么好脏呀?哪儿蹭的。”
陆隽川还没来得及说话,这时舅舅和他的声音一起进了厨房。
第一眼他看锅,“糊啦!”
再一眼看厨房二人组的脸,“我的马鸭!”
……
晚饭的锅巴特别结实,香香脆脆的,就像一口锅一样。
四小智每人分了一块,孟珍珍给他们挤了一小碗番茄沙司让沾着吃,一个个都吃成了大花脸。
小广智特别喜欢陆隽川,一定要坐在他边上,结果就是小哥哥挺括的衬衫肩膀上留下红红的印记。
陆隽川在桌底下捏捏小姑娘的手,让她看自己的肩膀。
孟珍珍笑而不语,明白小哥哥这是在提醒她,还有一招不用手擦掉奶油小胡子的“绝学”尚未来得及传授呢。
祁准端着酒杯,看着面前这位“准外甥女婿”有点闹心。
他之前是听孟光南提过一嘴的,说是央企技术员,正式工,长得好,人老实,最重要的是珍珍喜欢,就让俩人先处着。
祁准在农场里认识了一个五几年下乡的老支青,特别会看面相,说经历、说性情、说命运,都挺准。
比如,他一看祁准就说他父母姊妹缘浅。
龙江农场大冬天的外面冷,他就在火炕上跟老支青学习了这一门相面的绝技,一路来看的都挺准。
那位谋夺家产的帝都老乡,就是个贪心好色的相,而他的救命恩人洛青山的面相,不是大英雄就是大奸贼。
这会儿,他看着陆隽川的脸心里抓心挠肝的。一是担心自己学艺不精,二是担心自己看错。
要不要和外甥女说一声呢?想了半天,他还是把那句话和杯中的剑难春一起咽了下去。
“珍珍啊,舅舅考虑成熟了,我要去卖煤,把煤买到我龙江的农场去。”
孟珍珍一听就乐了,“舅舅啊,我们才复习的地理,你们龙江那地也产煤,叫鸭西煤矿,你听说过吗?从鸭西运到农场不比这儿近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