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……看那些话本!宫主算是你媳妇儿吧?媳妇儿都是比较娇气的,需要人家疼着捧着,何况那还是高高在上的宫主!你当初莫名其妙就把人套到手里,现在处着处着突然就想顺其自然了,这样是不行的。”

“人家宫主本来能有一场轰动全仙界的结道大典,结果你什么都没给人家还想把人白白弄到手呢?啧,这便宜岂不是都让你占尽了?”

风涅知道风绵鬼灵精怪的,脑中乱七八糟的馊主意特别多。

不过这一次,他竟觉得这小妹说的话……有几分道理。

出神间,风绵又小声问:“说来,你和宫主没经历过前期的深交过程,你是因为凤契的影响喜欢上的他,还是因为那个人是他所以才爱上的呀?”

风涅闻言一顿,反问:“两者间有什么区别吗?”

喜欢就是喜欢,爱上就是爱上了。

风绵却道:“当然有!”

“一个只是因为刚好,意味着如果当时不小心与你结了凤契的是另一人,你也会爱上他。只要解除了凤契,你就会从迷失的情感中苏醒,收回对他的爱意。”

“另一个是即使没有凤契,你依然会为了他心动,也只会喜欢着他。”

“对于非常追求细节的读者——比如我,这种事当然重要!”

风绵刚说完头顶就挨了风涅一拍,抬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,听他开口斥责道:“让你平时少看那些不健康的书,都神志不清了。”

风绵撇撇嘴,追上风涅加快的脚步,变戏法般拿出几壶酒:“好吧,那我们不说这些烦心事了,来喝酒吧!”

“这是我自己学着酿的,你以前在族里最喜欢的果酒。大哥也喜欢,我昨儿就是拿着它们把大哥给灌醉的。”

风涅不以为意:“你是给他带了多少,能把他灌醉?”

“也不多啊,其实就四坛。”风绵回道,还咯咯地笑了几声,“大哥老说自己酒量好,结果我一个小姑娘都比他能喝。”

风涅闻言,脚步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,最后什么也没说,只是神情微动。

他们大哥的酒量确实很好。

他答应了风绵的邀约,但也只是小酌几口,让自己保持着足够的清醒。

因为他还得接路明遥回去,回去……只有他们两个人,可以不被打扰的小草屋。

路明遥从白汐的庭院出来时,手里还抱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古木盒。见到在外面等待的他,像往常那般对他笑得温柔,好像刚才绝情地说着会按照约定与他结束关系的人不是他。

风绵酿的果酒没能让他沉醉,路明遥身上乘风向他靠近的气息,却让他变得有些微醺。

他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

路明遥把手里的木盒收进大袖底下的乾坤袋里:“不知道,你娘送给我的,说可能对我寻找花印会有帮助。”

听到花印这个词,风涅心情又更加不好了。

他带着路明遥回到远在谷外的草屋,替他铺好休息的床后把他留在屋里,自己则是到屋外的梧桐树上冷静冷静。路明遥大概是真的很疲倦,也没有将他留下,清理好自己的身体后就躺床上休息去了。

一休息就是五天,每天除了打打坐吃点东西,就是在睡觉恢复,像是真的累惨了。

风涅心里还生着闷气,可见他如此,又想到是因为他的疏忽,以及他因为不想破坏与他的关系没有选择还手导致的下场,又觉得疼惜。

直到这天晚上,风涅安置好路明遥后准备像往常那般离开时,气色已然恢复不少的路明遥却直白地挽留:“别走了,陪我休息吧。”

“快三个月没见面了,你对我没有需求吗?”路明遥问道。

间风涅沉默着没有回话,路明遥轻笑:“你没有的话也没关系,因为我有。”

困在法阵之中,除了受尽精神上的折磨,在那样重重刺激**内的毒咒自然又要被催发。只是幸而当时深陷幻境,痛苦的感受更多,就凭着那样的消磨将毒咒给勉强压了下去。

如今休息稍养好了身体,它又开始蠢蠢欲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