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应赔钱的文润津这才得以抽身而退,有些狼狈地告辞。

“文道长路上注意些。”常伯宁在他背后温和道别,“近来佛门道门,皆有道友无端横死,万请小心。”

文润津一个踉跄,只觉常伯宁是在暗示他些什么,后脊梁蹭蹭窜寒气,走得如同一阵风。

有弟子相送,常伯宁自然无心去关照客人:“如故,你还好吧。”

封如故不正面作答:“亏得师妹下山去调查道友横尸缘故,不在山内,否则可有得闹了。”

常伯宁认同地点一点头。

“聘书还了?”

常伯宁:“我已烧了。”

封如故笑:“手脚如此快?”

常伯宁:“看了也是惹师弟心烦。”

封如故望着文润津身影消失的方向,道:“惹我心烦的事儿不在眼下,而在将来。”

常伯宁很是不解。

躺着的封如故,能看到常伯宁眼纱下干净明澈的双眼。

封如故吸一口烟,笑说:“师兄,我愿你一生天真呢。”

言罢,他仰靠在竹枕上,望向空际,目光专注。

常伯宁询问:“今日怎么有闲情出‘静水流深’?”

封如故:“今日有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