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、第 16 章

擅诱 水墨染 3398 字 6个月前

她穿的时候还觉得这样挺保守,应该不会引人注意,谁知刚才差点被陌生的目光给淹没。

闻景琛此刻也很想早点离开,贴在她耳边,“至少等跳完第一支舞。”

“哦。”

一旁的祝子瑜被迫穿着哥哥的宽大西装,作势拿起酒杯,又被祝廷安抢走,他嚷嚷:“喝什么酒,你醉了我还得背你。”

祝子瑜掌心托下巴,“不一定啊,我看谁顺眼,让谁带回去就行了。”

“你还是女孩子吗?说这话有脸吗?”

“有的,比你美。”

祝子瑜趴在祝廷安的肩膀,眼波一转,媚态横生,“哥哥,你最好整晚都盯着我,要是我被外人拐跑,你回家就死定了。”

“你...!”

阮棠觉得他们两兄妹之间还挺好玩的,难道有哥哥的都会这样拌嘴?她还想多看一会儿,就被闻景琛搂过腰走到了外面的庭院阳台。

因为在一楼,衔接着酒店后花园,两边大理石架上洒下的藤蔓郁郁葱葱,垂在白色围栏上,开出了几多小黄花。

阮棠抬头看了眼月亮,“闻景琛,干嘛带我来这。”

“不太想让别人继续看你。”

阮棠笑:“你都快把裙子缝到我脚踝了,也帮我挡了视线了,怎么,还有人看的到吗?”

闻景琛拿走她手里还剩小半液体的酒杯,“挡不住余光,你知道的,我很小气。”

阮棠懒得理他,她迎风环抱手臂,因为方才喝了些酒,放得开些,温声道:“闻景琛,我从前在你身边三年,你没带我出去见过谁,既然你不想,如今又何必逼自己呢。”

不论三年前还是现在,阮棠的内心深处,明白闻景琛始终是看不上她的,人心很复杂,喜欢和对身份的轻视也并非无法共存,他可以喜欢她,同时看不起她的身份,这个论断是能成立的。

所以他不会带她结识任何他的朋友,譬如今天的情况,她来,看得出他很不高兴。

闻景琛听到她的话第一次感到意外,“原来你也会为这种事生气。”

阮棠挽唇,“我没有生气。”

当然她也没有自轻自贱,她不需要他的肯定,她只是在借着零星的酒意诉说他们之间的差距而已。

闻景琛将酒杯放在栏杆上,抬手解开她盘发的珍珠簪,微卷乌黑的长发瞬间披肩,他从背后抱住她,淡淡启唇:“和身份无关,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多应酬,也不是所有应酬都需要女伴。”

“更重要的是,我的确,不喜欢别人肖想我的女人。”

阮棠听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,敷衍地应了声,“嗯。”

“以前你是我的。”

这是什么话,现在难道不是?

阮棠听不懂,像他这种占有欲很强的男人,虽然她不想承认,她就不信他现在不觉得她还是他的。

闻景琛低头缓缓埋进她的脖颈,道:“以前你是我的,我可以要求你,现在,你还是我的,但我不得不给你机会选择。”

“今晚,真的是我让你来的么?”

他很喜欢她身上的香,很暖很深,他亲了亲她的侧颈,溢出了声无奈的笑,“其实,我根本没有希望你来啊。”

阮棠慢慢想起傍晚时,闻景琛的确每句话都是阐述事实,他只是替她做了准备,选择权在她手里,最后明明是她好奇闻景琛的世界,才会愿意和祝子瑜一同过来。

所以他没有变,无关身份,始终是单纯的想全盘占有而已。

阮棠的喉咙有点痒,闻景琛这是突然表什么态,说的话那样好听,可他哪有这么喜欢她啊...

“我不,不想说这些了。”

阮棠顿时觉得口渴,拿起酒杯,一口把剩余的酒全喝光,挣脱开男人的怀抱,往庭院边缘走了几步,好像这样能离风近一点,吹得清醒。

她穿着高跟鞋,不太习惯,上半身伏在栏杆上,减轻点细鞋跟的压力。

闻景琛的手把玩着空酒杯,站在女子身后,静静的看着她,或许是因为他也喝了酒,方才说的那些真假掺半哄她的话,他竟然一时间分不出哪句是假。

无所谓,至少他想要她是真。

阮棠站久了腿酸,身子轻微一歪,身后男人有力的掌心立刻托住了她,“累了?我抱你回去。”

“不用,我能走。”

阮棠话落,右前方很近的树丛里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对话声,无意间听了两句,原来是隔壁喜宴的一对喝多了的情侣想到外面勾缠火热,诉说爱意的同时,两人吻的难分难舍,津.液相交。

阳台成弧形曲面,小情侣没留意到阮棠他们也很正常。

阮棠本来都清醒了要离开,这时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,闻景琛见机重新抱住她,低声道:“这种时候,打扰别人不太好吧。”

“...”

阮棠心想,好在他们只是接吻,若是脱衣服,她肯定是要走开的。

春光越来越明媚,男人抵在她身上的那处位置也越来越明显。

阮棠咬住唇肉,小声道:“闻景琛,你还是别看他们了。”

“我没看他们,我看的是你。”

“...”

阮棠受不了他有意无意的碾磨,红着脸,手肘向后微微顶了顶,闻景琛低笑出声,树丛里的两人这才发现隔壁有人,无比尴尬的提裤子跑出来,还不忘有礼貌的道了个歉。

男青年挡在衣衫不整的女友前面,歉意道:“没想到这儿你们先占了,抱歉打扰,你们继续啊!”

醉了的男女踉踉跄跄寻找下一个目的地。

阮棠对此很无语,搞半天,现在他们成了想在外面野餐的那对。

她偏过头,没意识到她是在朝男人撒娇,“闻景琛,他们说什么呢,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。”

不经意流露出的依赖,对越是强势的男人,越是一种催.情剂。

闻景琛的黑眸盯着女子,喉结上下滚动,沉默片刻后,开口的嗓音低哑,“对啊,多吃亏。”

“不如,我们来坐实它。”

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