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如昫被这直勾勾的眼神盯得耳朵发热,他弄了一个小果园,今天来市区是为了给超市送货。

送完货就开始瞎晃悠,不知不觉就晃到大学附近。

大学附近好啊,处处都是年轻男女,弥漫着青春气息,让他感觉自己也年轻起来。

其实温如昫年纪不大,也才25岁,不过他高中毕业后就回了农村老家,他老家穷,稍有能耐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,剩下些七老八十的老人家守着破屋数日子。和老人家呆久了,他的心态也老了。

卫延心乱如麻,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,他只知道自己不能放过眼前的机会,却又想不出办法。

温如昫伸手在卫延眼前摇了摇:“同学,看得清吗?你怎么了,是不是中暑了?”

卫延:“……”对,中暑,眼睛一闭,假装晕了。

温如昫麻爪了,犹豫了一下才把卫延打横抱起准备送往医院。

他心虚得很,怀里的人漂亮得像电影明星,手上的触感又弹又软,怎么会有男人屁股软成这样?他醒了以后该不会骂我耍流氓?

卫延当然能感觉到有只粗糙的手放在他屁股上。

夏季炎热,大家都穿得薄,隔着薄薄两层衣物,他甚至能感觉到男人掌心渗出的细汗。

那一小块儿布料很快汗湿了,潮湿的热气顺着他尾椎往上爬,卫延感觉怪得很,但他又不能动,过了几分钟,男人停了停,一件带着蓬勃热气的T恤盖在了他脸上。

卫延:“……”

温如昫是看见旁边有小姑娘打伞才想起给卫延盖脸,他皮糙肉厚不怕晒,这人又白又嫩,顶着烈日晒十几分钟准得晒伤。

城里不像乡下,打赤膊的人很少。接下来十来分钟的路程温如昫全被异样眼光看着,他没注意,因为所有注意力全被卫延吸引住了。

软嫩嫩的脸蛋贴在他胸口,炙热的呼吸搔动着他的心跳。

活了二十五年,头一次和同龄人有这种近距离‘亲密’接触,他怎么可能不心神荡漾?

温如昫吞吞口水,手不自觉的紧了紧,一鼓作气跑到医院门口:“医生,医生,快来,有人晕倒了。”

一系列检查后卫延终于输上了水--还是被男人抱着。

医院病床不够,他们只能呆在走廊。

走廊人来人往,温如昫怕过路人把吊瓶碰到,选了个角落窝着。他回想着医生的话。

“年轻人别不把身体当回事,瘦成这样了还减什么肥,把自己搞成低血糖加营养不良好玩吗?”

他问:“不是中暑吗?”

医生推推眼镜:“我是医生,还是你是医生,你从哪儿知道他中暑的?”

温如昫:“我猜的。”

“瞎猜能猜准还要医生干嘛?这是你对象还是你弟弟?等会儿好好说说他,二十一世纪了,又不是七八十年代,能把自己搞成这样也是种本事。”

温如昫没说话,舌尖反复回味着‘对象’二字,感觉唇舌之间都是一股漾人的甜意。

这要是他对象该多好。

初中那会儿他就知道自己性向异于常人,别的男生老爱偷看漂亮女生,还热血沸腾的组织评班花级花。

他对此类活动提不起丝毫兴趣,反而喜欢观察班上那个斯文俊秀的学习委员。

这一观察就是一学期,寒假的时候,他做了一个热气腾腾的梦,梦里交织着汗水和粗重的喘息。

梦醒,他叫出学习委员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