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胡说!”陈玉上前抓住他的衣襟:“谷叶,你的父亲,他根本不配做你父亲!”

谷叶刚要反驳,却又觉得陈玉不会突如其来说这些话。他很少踏入京都,更少回丞相府,兴许真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。

但孝顺的本性又让他矛盾不已:“陈玉,你不能这么说,这是对我父亲的不敬!”

“可是谷叶……”陈玉深深凝视他:“在雍义城收留我的是你,去京都路上照顾我的也是你,这些丞相他都知道,那么他就该知道我真正想嫁的人是谁!”

谷叶不自觉抿紧嘴唇,预感到陈玉要说什么,他想捂住她的嘴,却又无力地眼睁睁地听陈玉继续说下去。

“可他没有告诉我,也没有告诉你,为不生枝节,他连谷中寒都没有说!呵!他真的是一个好父亲吗?用偏心这个词,已不足以形容了吧?”

谷叶浑身一震,露出震惊的神情!他很快反应过来,坚决否认:“不可能!这怎么可能?”

陈玉伤感地摇摇头。

“不可能,不可能……”谷叶无意识走到一旁,手扶住树干。

他嘴上本能维护父亲,心里却如明镜一般,知道陈玉所言非虚,不过是当初被失去爱人的痛苦蒙蔽,才没有想到那些问题。

按说弟弟大婚,就算他不能正大光明回去参与,父亲也可以告知一声。

可是那段时间来往的飞鸽传书中父亲绝口不提,还是他从欢欣雀跃的老百姓口中听说的。

陈玉观他表情,问:“你想到了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