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叶不敢看她:“你、你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
陈玉一听他这么问,眼泪一下子涌出来:“你终于承认了?”语气平静夹杂数不尽的失落,不如方才喝问时的激愤。

谷叶仍然不敢看她,站在那儿纹丝不动。

陈玉默默抹了眼泪:“那日宫中夜宴,我第一次见到谷中寒,我以为是你,当时便要父皇下旨赐婚……洞房花烛夜我叫你的名字,谷中寒一脸茫然,我以为那是故意为之,曾经为父皇办的事不能被人知道,谁料……”

她自嘲地笑几声,捂住脸:“我真是自作多情,我真是自作多情哪!”

看她痛不欲生的模样,谷叶流露不忍:“陈玉……”

陈玉用力抹掉眼泪,冷眼看他:“谷叶,我可怜你!这世上,再没有比你更可怜的人了!”

话题转的太快,谷叶愣住。

“你为父皇为丞相府,为你父亲和兄弟,既得隐姓埋名又要远离亲属,随时面临危险!你觉得这么做值得吗?”

谷叶虽然奇怪陈玉这么问,还是点头:“当然值得!”

“哈哈哈……”陈玉又捂眼睛笑起来,渐渐地笑声变成哭声:“谷叶,你真的太可怜,太悲哀了!”

谷叶完全呆住,隐生不安:“你、你为什么这么说?”

泪水从陈玉指缝间滑落:“明明是同年同月同日降世的双生子,凭什么就因为你是哥哥,就要承担这样的责任,拥有这样的人生?”

“我、我心甘情愿的。”谷叶犹豫两下,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