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了两日,赵则年说要去准备新婚礼物,提出告辞,傅湘江说要送他,直把他送出了崇义城。

赵则年觉得好笑:“我又不是不认得路,你何须如此麻烦?”

傅湘江却是神色严肃:“兄长,这几日我辗转反侧,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,直到今天早上,我终于想了起来。”

“哦,是什么?”

傅湘江深深地望着他:“兄长是梅家堡少堡主,既已与我结为兄妹,为何瞒而不说?”

赵则年脸色一变,怎么都没想到她会知道并想起他过去的身份。

“莫非是兄长觉得我不配?”

赵则年有些无力:“你想多了。”

他放开马的缰绳,走到一边:“你既然记得我儿时被骗之事,就该知道我那兄弟与表妹心有不轨。”

傅湘江瞬间动容了:“兄长的意思是……”

“彼时我虽为梅家堡少堡主,却是母亲早逝、父子感情淡薄,我以为旁人待我极好,却不知全是假象。

我被他们设计重创,虽侥幸逃脱,可在世人眼中,我早于十年前身亡,如今的梅家堡少堡主便是我那阴狠狡诈的兄弟!”

“什么……”料不到之后会有那样的发展,傅湘江一时之间难以完全接受:“怎么、怎么会这样……”

赵则年轻描淡写地叙述道:“等养好伤,梅家堡已无我容身之处,不得已我只好更名换姓,这才存活下来。”

傅湘江心思也算活络,一下子听懂了,郑重地拱手:“兄长的意思我晓得了,此事我定不会再对第三人提起!兄长日后也要多加小心,莫被那些歹人发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