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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桓饶有兴味地问:“那你有没有哭鼻子啊?”

沈姝:“”

温桓对于把她弄哭这件事似乎有点执念。

山路幽寂,过了一会儿,沈姝轻声说:“你能不能把发带解开呀?”

温桓的笑容一僵:“不解。”

沈姝的面上憋得有点红,半晌,她不好意思地说:“我要小解。”

少年愣了片刻,偏头去解那发带,可发带系成死结,他也解不开了。

因着说要补过新年,第二日沈姝醒得很早。她推开屋门,发现温桓比她醒得还要早些。

他坐在老榕树的枝杈间,手中抱着把小刻刀,仰头看着天边的云霞,苍白的面颊上染了层灼灼晨曦。

听到屋门开合声,他垂眸朝下看去。

沈姝今日穿了件绯色的褙子,前襟上有一团金线绣成的碎花,在日光下浮着粼粼的光,看上去颇有些年节的喜庆之意。

她的面上挂着盈盈的笑,遥遥朝温桓挥手:“新年快乐啊,温桓。”

少年轻笑了一声,自梢头跃下,将手中的一个东西套在了沈姝的手腕上。

昨晚的发带被他编成细细的绳结,上面挂着一只木雕的小猫,仍旧是短短的兔子尾巴,与先前的那个一般无二,只是小了些。

温桓抿了抿唇,黑眸瞧着她:“别再弄丢了。”

沈姝不明所以地摸了摸那小木猫的尾巴,温桓这是在打击报复吧,上次她说自己小时候被气哭的事,看起来他还记得挺清楚。

不过今天是过年,她不准备同温桓计较这些,于是笑着说:“好吧。”

温桓将小刻刀收回袖中,没有问先前那只小木猫的去向。他雕的机偃彼此之间都有感应,可自沈姝离开后,他没再感知到那小木猫的方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