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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姝十分认真地从袖中翻了翻,找出个红绳挂着的桃木剑来,那把小剑还没她的手心大,沈姝犹疑着瞧了它一眼,似乎也没更好的选择了。

她的另一只手按在袖中的匕首上,轻轻闭眼,十分虔诚地念了一句:“物质决定意识,我是物质你是意识。”

下一瞬,一直跟着的意识按住了她的手腕。

这意识还挺物质的。

既然是物质就好办了,沈姝抽出另一只手上的匕首,反手刺了过去。

她的另一只手腕也被意识按住了,意识淡淡点评:“这桃木剑鬼都不怕。”

沈姝:“”

她转过身,看到一身青色春衫的少年。

温桓衣衫的颜色似乎很单调。少年时,他的衣衫永远是青色的,过了弱冠之年,就成了沉闷一点儿的鸦青色。

少年昳丽的眉目间带着些沉怒和冷意。

沈姝离开后,温桓一直等在这里,一月之期时,他一早下了山,买了一屉小笼灌汤包子。

她一直没有来,等到入了夜,包子都冷了,少年面无表情地将它们丢给了一只冻得半死不活的小野狐。

果然是个小骗子。

他又买了两日包子,那只小野狐得他喂了两三天,瞧见他来,甚至会主动凑上前来。

第四日,少年没再买包子,小野狐也饿了肚子。

子夜时分,温桓的面上冷冰冰的,将袖中的竹笛丢了。过了两日,天色阴沉,隐隐有要下雪的征兆,那把笛子又被捡了回来,扔到了屋中的角落。

温桓没再等沈姝,也没拆老榕树上的红绸,年关将至,他懒得添置什么年货,只在除夕夜上,到老榕树下站了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