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上天时地利,但人和至少是导向司南这边的。

藩帕先后被迫遭受唐蒲离反水与慕塔死亡的重击,士气大挫,为了鼓励将士化悲愤为力量,格骑不得不仓促开战。而沈武日复一日地操练士卒,加之徐泠成功得救,全军上下一条心,从迎战到排兵布阵都显得有条不紊。

唐古略通兵法,在沈武面前来回推演,司南从旁补充曾经的对战经验,众人一同敲定了最后的进攻路线。

“如此这般,诸位觉得可还有什么疏漏之处?”

沈武摆好沙盘,视线扫过营帐里的众人,最后落在了角落里的唐蒲离身上。

“唐大人看了这么久却未置一词,可是有什么想法?”

沈奇眼皮子一跳,紧张地拽了拽司南的袖子,以为他们俩又要接着之前的架吵起来。

“不太像……”司南朝他摆摆手,“大人和将军心里都有数的很,这种时候不会寻私仇的。”

“多谢将军留心,可惜犬子不通兵法,应当只是走神罢了。”唐古倒是先开了口。

“……我没走神。”唐蒲离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父亲,我不就是小时候烧了您给我的兵书么,至于记仇到现在吗?”

“那你后来又自己学了兵法?”

“没有。”唐蒲离否定地干脆,走上前迎着沈武的视线,“兵法我是不怎么懂,但你们方才说到疏漏,我想我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切入,提出几个可供参考的点。”

“格骑知道这场战开局对他不利,徐朗与慕塔相继死去,他先后损失两员大将,军中士气低迷,因此无关排兵布阵得如何,焦躁的他肯定想要通过别的途径提升士气,”唐蒲离看着沈武,“若是沈将军的话,会怎么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