嘶……怎么感觉腿上凉丝丝的,裤子都被脱了?

唐蒲离一下子就吓醒了,猛地坐了起来,司南一怔,也跟着抬起了头。

“啊,醒了?”司南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药油,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“之前徐泠虽然讲过,但我还是找了好久经脉在哪儿。”他顿了顿,“是不是我把你裤管撩得太高,太冷了?但是我看你伤在膝盖上面,就得撩这么高才行。”

“哦……没事。”唐蒲离仰面又躺了下去,拿了个枕头盖过自己的脸。

只是掀个裤管而已,他在想什么啊,再思念成疾也不能这么着急啊。

“大人?”司南用干净的手指拎走了枕头,轻声喊他,“该起床了,饭菜要凉了。”

“我再睡会儿,困。”唐蒲离眯着眼,屋里点起的油灯在视线里化成了一团团暖色的光晕。

“不行。”司南用沾满药油的手掌按在他大腿上,也不知道是碰到了哪根堵塞的经脉,痛得唐蒲离当场灵魂出窍,睡意早就被惊飞到千里之外的犄角旮旯里去了。

“你……”唐蒲离刚想开口,温暖的血脉却随着痛感的减弱迅速窜通伤患处,随即柔软而适中的力道便从腿上传了过来,立刻打消了他的质疑。

“我故意的。”司南揉着他膝盖附近的经脉,狡黠地眨了眨眼,“醒了吧?”

唐蒲离无奈地揉了揉眉心,“你真是胆儿肥了不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