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。”他赶紧抽出自己的手,甩掉那些奇奇怪怪带着颜色的念头,“你赶了太久的路,要休息的。”

“我也没想做什么呀?”唐蒲离含笑的双眸注视着他,让他浑身发热。

“狡、狡辩!”司南觉得自己一对上他,连舌头都不灵活了,“那你刚刚在外面还突然靠在我身上说想我?”

“想你是真的,还不让我说了?”唐蒲离眨了眨眼,下垂的眼角让他看起来尤其无辜,“靠在你身上,那是我真的站不稳了。”

“骗人!你腿脚好得很!”司南不敢跟他对视,怕自己控制不住。他把被子和枕头往他身上一扔,逃也似地蹿出了营帐。

唐蒲离其实还想逗逗他,但他日夜兼程地赶了半个月的路,确实有些疲倦。不过说来也是奇怪,他这些日子就算是累极累极,躺倒在尚书府那柔软宽敞的床上,却整夜整夜地睡不着。

可这张行军床明明一点也不柔软,但鼻尖充斥着床单枕巾的皂角香气,是与他身上一模一样的干净味道,唐蒲离忽然就觉得困倦了,合上眼便沉沉睡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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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南一个人跑到营帐外面想洗把脸,正撞上路过的袁望喜,后者见他一副面红耳赤的样子,立刻露出了微妙的笑容,转身便要跑。

“站住!”司南用力地踹了一脚他的屁|股,“你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!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,我在想小南哥这么快就出来了,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东西,就不打扰你们——诶哟!”

司南忍不住再踹了一脚,“你能不能正常一点,是个人赶了半个月的路,现在都累得不行,除了睡觉还能干嘛!”

“那你也可以陪他睡嘛,往外跑什么……”袁望喜捂着屁|股嘟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