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……啊不是,侯爷!”小五被初一捅了一胳膊肘,才记起来要改口,“救救我们吧!”

“啊?”

“这不是饭点了嘛,大人还在睡,我们又不敢去叫……”小五压低了声音,“侯爷不在的时间里,大人的起床气比原来多了十倍,不对,百倍!”

“没事儿,我去喊他就行。”司南无奈地笑了,刚要掀帘子进去,又被初一叫住了。

“侯爷,这个可否也请您代劳?”初一递过来一只褐色的药罐,“小四随大军,还要晚两天才到,我们几个大老粗的也不懂上药……”

“他受伤了?!”司南一怔,他见唐蒲离行动自如,不像受伤的样子,也没有特地去问。

“啊,侯爷莫要担心,只是旧疾复发了。”初一解释道,“之前齐礼算计过大人的腿,之后虽然好了,但落下了一些病根,近日筋骨有些不适罢了,揉一揉便好。”

“……”司南想起了白天的那个踉跄。

他还当是唐蒲离在跟他闹着玩,结果真的是受伤了。况且受伤了还不好好讲,说得跟玩笑一样。

司南握着圆润的瓷瓶,心里不是滋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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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蒲离睡的时候太困,连衣裳都没来得及脱,可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自己的外袍已经被叠得齐齐整整,放在了床头。青年正跪在床边,脑袋放得很低,正蹭在他腿间,不知道在干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