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——”唐蒲离一怔,“所以云城才会有这么多的老人和孩子?”

“你在为那个叫池池的孩子惋惜吗?”祁子英仿佛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,嗤笑起来,“那个孩子,可是姓尹的。”顿了顿,他压低了声音,却仍然掩盖不住语气里的笑意,“而她吵着嚷着,要你们带信的哥哥,就是杀了魏引和王元凯的真凶哦。”

“知道了这些,你还觉得他们无辜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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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南在院子里从日暮坐到了月升,听青爷将整件事复盘了一遍,听得心很沉。

王元凯为了揭发四皇子,利用魏引和自己制造了争端,让藏兵的行径渐渐浮出水面。可云城枉死的百姓何其无辜,惨死的谢平凉又何其无辜?

他们在王元凯的屋子里看到的那张写满了“对不起”的纸张,也许不止是对谢平凉,更是王元凯对间接加害云城百姓的沉痛忏悔。

“所以说,挂起两具尸体的都是这个叫‘风火轮’的镖局,”沈奇扳着手指头总结道,“而杀了魏引和王元凯的都是四皇子党。”

“你是追着刺杀魏引的刺客,一直追到了王元凯的屋子里,对吧?”司南拉了一把他的胳膊,“你记得那个刺客的长相吗?”

“记得啊!这小子我追了他好几天了!”沈奇捡起脚边的一根树枝,在泥地上信手而作,“你看,长这样。”

司南看着那个由方形和圆形组合起来的图案,凝固了片刻,用脚把那鬼玩意儿涂掉了。

“嗷嗷嗷嗷——我的巨作啊!!!”

“那现下应该怎么办?”司南无视了他的哀嚎,“尽快回京,将四皇子谋反告诉圣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