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指……魏引抢了谢平凉的匣子!”司南恍然道,“这个匣子是祁子英的,里面藏着的是四皇子藏兵的证据!”

“说是证据,其实你们也应该见过了,”青爷叹了口气,“祁氏从藩帕那边查起,所以与王元凯手里与藩帕交易的账目是同一份。”

“可是魏引还是没能甩走这个黑锅啊,”沈奇挠了挠头,“我稍一不留神他就死了。”

“他当然不可能甩走这个黑锅,因为他有证据。在能开口之前,四皇子一定会想法设法解决掉他。”青爷耸了耸肩,“但这就是王大人的目的。”

“跟那时候唐大人想办法逼太子一样,”司南沉吟道,“王元凯是想用这种方法逼四皇子党着急,从而漏出马脚,至少从现在来看,魏引的死很不自然。”

“不过这件事王大人一个人做不了,”青爷指了指背后的街道,“云城里有个镖局,叫‘风火轮’镖局,你们知道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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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盛氏倒台之后,兵部被四皇子党大洗牌,”唐蒲离道,“盛鹰死去之后,是田海林继任兵部尚书,直到现在。”他顿了顿,“田海林跟你们有关系吗?”

“阿离,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聪明。”祁子英弯了弯眼角,“田海林受过盛鹰的恩惠,他人不咋地,但死心眼,认定了要替恩人报仇。”

“田海林表面上答应帮助四皇子党囤兵,设立镖局运输马匹,却暗地里救下了我和谢平凉。他让谢平凉带着匣子去云城,试想,这么一个可疑的祁氏家仆带着一个神神秘秘的匣子,魏引作为太子党肯定会起疑吧?”

“田海林是故意的,他想把四皇子党的证据送到太子党手里,”唐蒲离眯了眯眼,“他想让他们狗咬狗。”

“是啊,可是人算不如天算,魏引胆子太小,证据捏在手里这么多年却按而不发,”祁子英压低了声音,“我猜啊,他故意在云城施加税压,恐怕不是为了敛财,是想逼四皇子党急得跳脚,从中找到更确切、致死的证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