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即使如此,他也不得不跟司南一同坐在屏风后,听谢平凉和唐蒲离讲话——唐蒲离点了他,他半当中跑出去,那岂不是明摆着告诉魏引他们在暗中谋划吗?

司南对他如刀般嫉妒的视线视而不见,专心地翻着花名册。

那天的月光很亮,司南难得记得清那人的脸,仔细一个个比对过去,竟一个都不像。

唔……麻烦了,不在后|庭花楼,意味着他需要多跑好几个小倌馆儿去抓人。不然还是告诉初一,让他们帮忙一起排查……但这样唐蒲离就会知道,知道就会全权接手,哪里还轮得着他去帮忙?

“就这么多吗?”司南跟容歌轻声道。

容歌点头。

这时候,屋子的窗突然开了,第四个人进了屋子。

——谢平凉!

司南小心翼翼侧过身子,透过屏风的缝隙偷偷打量着来人。

水色的广袖长袍,头戴玉冠,不太高……做小倌儿本来就不会太高吧,长得倒是……

司南看见他脸的一刹那,突然一片空白。

这个人的脸,跟那天在月色下他用力记下的脸,完美重合了!

私茶营生、破庙火灾……太|子|党作的两件恶事,看似无关的两条线,在此处——连上了!

暖炉烘烤得热气腾腾的屋内,司南却不知从哪儿感到一阵寒风,里衣被吹得黏在了一身冷汗的背脊上,让他感到阵阵恶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