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平凉?!”

许是司南拔高的音调出现得太突兀,递信的容歌脚步一个踉跄,直直往唐蒲离怀里倒。

“是啊,谢平凉那里应该有证据。”唐蒲离熟门熟路地一个闪身,容歌一个直扑磕在了桌角,肉眼可见的痛。

忽视了呜呜呜喊痛要抱抱的背景音,唐蒲离看向司南,“怎么了吗?”

“大人……”为何不告诉我?

司南哑然地张了张嘴,却只有前两个字发出了声。

他发觉自己问不出口,或者没有必要问出口。

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?因为觉得没有必要,所以没有告诉。他知道唐蒲离并不像先前在京中那样,以软禁为名瞒着他布局。唐蒲离现在布置的这些,只是没有告诉他而已。

司南恍然迷茫起来,在唐蒲离眼里他究竟算什么?或者,更确切点说,自己希望在唐蒲离眼里成为怎么样的一个存在呢?

“司南?”

忽然很近的声音吓了他一跳,司南猛地抬起头,鼻子撞到了他的下巴。

“没事吧?”唐蒲离无奈地揉着他肉眼可见开始泛红的鼻尖,“你在责怪我没有把这些都告诉你吗?”

再一次被轻而易举地猜透心思,司南便心虚地撇开了视线。

“很简单,我不想让你跟我来这儿。”唐蒲离瞥了一眼一旁流着鼻血却还在好奇的容歌,“还有,不想让你见他。”

“我知道,大人想保护我吧。”司南垂下了眼,很轻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