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刚刚徐泠还跟他说,杨老先生与唐蒲离关系很好。

“所以,您是一直默默守护着这个秘密的。”司南顿了顿,下了结论,“换句话说,您压根就不怨他,您怨恨的兴许是您自己,后悔没能在发现端倪的时候阻止他入宫。”

此话一出,院子里瞬间寂静了下来,只有萧萧秋叶被风扬起,在空中划过无言的缱绻。

司南抿唇噤了声,视线落在了那副还未干透的画上。

世上总有太多无奈,为了某些目的总有不得不妥协的时候,他在绝望中被逼着不得不习武保护自己,那对于唐蒲离来说,是不是他也被逼着用伪笑来保护自己呢。

大概这就是他一开始总不喜欢唐蒲离的原因吧,不仅仅是因为那股子八面玲珑的深沉心机,更多的是一种违和感——明明不怎么想笑却非要笑着的违和感。

“罢了,”杨左合了合眼,略显疲惫地摆了摆手,“你们想来查人的吧?”

“先生!”唐蒲离喜出望外,杨左松了口,是不是能证明他们之间的龃龉已经翻了篇呢?

“别跟我套近乎,”杨左色荏内厉地瞪了他一眼,“说,查谁!”

“叫□□,应当是五年前的冬天在这里短暂地温习了一阵子功课。”司南赶紧道。

杨左神色一顿,“这个学生我有印象,他是要去参加第二年的会试,但没在这里呆多久就失踪了,最后的会试也没去参加,”说着他蹙起了眉,“你们找到他了?”

司南与唐蒲离对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