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怀之最先发现了她的异样,握住了她放于桌下的那只手。
他因陆齐光的反应而不安,心下焦急担忧,却仍按捺着性子,轻声询问道:“怎么了?”
陆齐光没有回答。她的喉头发不出力气,更不知该如何同牧怀之说起自己的发现。
听到牧怀之的询问,贺松才后知后觉地抬起头,吞下口中咀嚼的煮菜,看着两人挠了挠头,习惯性调侃道:“哇,不至于吧,虽然我确实很惊才绝艳,但也……”
他越说,声音越小,到最后,收起了寻常那股自由浪荡的态度。
贺松端正容色:“为何如此反应?”
面对二人的询问,陆齐光只是摇了摇头。她动动嘴唇,思绪一片混乱。
虽然贺松与居正卿相貌相似,可若他话语属实,那他与居正卿定是素不相识的。可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,怎会如此巧合,写出一模一样的诗,还都是送给她的?
陆齐光抽动手指,慢慢圈住牧怀之的手,感受着对方的温度与劲力,这才找到一些安心感。
顺着那点安定,她调整好情绪,疲惫地开了口:“贺小郎君,你这首诗是如何写出来的?”
贺松扯了扯嘴角,难得露出不悦:“你不信那是我写的?”
牧怀之担心陆齐光应付不暇,主动打圆场道:“贺小郎君误会了。应是殿……应是她读过诗后,尤其心折,这才会出言请教一二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贺松嘿嘿笑了两声,神态又轻松下来,冲着陆齐光扬了扬下巴,“这诗本身就是为她所作。”
“我呢,不过是个普通的举子,平常爱看些闲书、听些闲话。大梁谁人不知,长乐公主花容月貌、盛宠无双,是文人竞相描绘的绝佳对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