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桃姑娘:“”
自从中午与张决明话不投机,一拍两散,周启尊就揣了一肚子气。
天儿黑了,他肚皮下的脾气也跟着黑了,又黑又胀。周启尊胃里撑得饱,丁点也不饿。今晚他只在楼下喝了一杯糖水,现在竟直往喉咙眼儿返甜,腻得他恶心。
他不好躺着,怕一扭头能给糖水呕枕套上,便挺着腰板杵在床边。
捉了猫撒脾气,周启尊手上不老实,不断地捋黑桃姑娘的猫头。
他那手忒黑,剌得黑桃姑娘头皮生疼,没几下就给人猫皮搓火了。
有一下力气特别重了些,连着猫脸往后搓,姑娘那对亮黄色的大眼珠都被搓倒了睫。
“咪咪哇!——”姑娘一声怒吼,提起两只前爪,对着周启尊的手掌耍了套流星猫猫拳。
周启尊飞快收回手,掌心差点被挠一道绺子。
“啧”作恶的反倒先问罪,周启尊硬邦邦地骂猫,“给你脸了是吧?什么刺儿都敢奓。”
黑桃姑娘缩着腰板,大尾巴炸成一朵黑绒扑哧花,非常仇恨地瞪向周启尊,气愤地哼哼。
周启尊冷笑一声,伸手赏了姑娘个脑瓜崩,吧嗒带响儿的那种。
被接二连三地欺负,姑娘那猫太不乐意。它又从床单上一蹿而起,似是要和周启尊拼了,泼妇烂缠地扑过来,企图抓花周启尊的俊脸。
可惜,周启尊仅凭一只大巴掌,就掐住了姑娘婀娜的小腰枝。
黑桃姑娘的四爪于空中抓瞎:“”
周启尊盯着姑娘左右看了看。
他这人长好满头歪扭神经,极端擅长阴阳怪气,这厢包藏内涵,居然来了一出指猫骂人:“也就长得挺像个玩意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