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嬷嬷训斥道,小宫女不停道歉,她将三居樽放回左边摆好,才领了小宫女离去。

夏菱才要缓气,下一秒又不得不把气提起来。

方才交谈的两个主人公从侧殿踏入后殿了。

“荣王,你可知哀家唤你来所谓何事?”

“儿臣不知。”

夏太后冷笑:“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你不就是想要那个位置。”

顾瑢依旧是早朝时那身黑缎衣袍,好看的五官讳莫如深,如同袍子上那只仙鹤,遗世独立,却又染了几分皇室中的墨。

很复杂的矛盾体,在他身上结合得淋漓尽致。

他来到供桌前,负手而立,凝望着香案上的三居樽,佛香缭绕,连着三居樽也披上朦朦胧胧的面纱。

“母后,您可莫要给我戴高帽子,儿臣从未说过想要什么位置。”

夏太后双手置于腹前,食指刮擦着另一食指上的指套,道:“若哀家说,哀家能帮你得到那个位置呢?”

顾瑢无动于衷,只是将视线移到了弥勒佛上。

夏太后使出了底牌,她摘下不停刮擦的右食指指套,从里面取出一颗指甲大小的金花生,放到顾瑢面前的供桌上。

夏菱看在眼里,顾瑢见到这颗金花生时,瞳孔骤缩一瞬,身体僵住。

夏太后显然很满意他的反应,拍了拍顾瑢的肩,嘴角勾起:

“相信哀家的瑢儿,定不会叫哀家失望。”

顾瑢拿起金花生,眼睑微颤,指尖泛白,几乎要将它捏碎。

这时,殿外突然喧哗,两个贴身嬷嬷七手八脚跑进来,都顾不上喘气:

“太、太后娘娘,皇后、皇后娘娘她生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