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漆黑，书房的火也影影绰绰的，齐易晚上起夜，回房的时候看见厨房里有一道微弱的光，他走过去一看，正是玉栖在烧水。

齐易也不知道是哪根筋错了，他将身旁的柴火给玉栖递过去，“大半夜的烧什么热水？”

齐易声音有些冷，玉栖吓了一跳，回头看了他一眼。齐易忽然出现在她身后，她方才专注地在想事情都没有注意到，这会儿被吓了一跳，难得恢复了之前的跳脱，十分哀怨地开口，“你过来就不能开口说句话吗？吓死我了！”

齐易在外边跑惯了，哪里能这么体贴入微，他盯着玉栖：“是那人醒来了吗？”

玉栖没觉得他话里有什么问题，诚实的点点头，“他刚醒用了一碗粥。”

“然后就指使你来烧水了，一身的伤，哪里能洗澡呢？”齐易声音略有些哑，他将玉栖赶到一边去，自己拿了柴火往里边塞，“你只将水添够，火交给我来烧。”

玉栖哪里会用古代的灶，齐易能帮忙她十分感激，看着少年的身影玉栖心中温暖，“谢谢。”

“总是一句又一句的谢谢，你若真的要感谢我，不如来点实在的。”

齐易这么一说，玉栖不知道怎么接话，他垂眸看着齐易的后脑：“你想要什么东西？”

齐易沉默了一会儿，忽然开口，“银票有吗？”

玉栖先前觉得齐易只是个寻常少年，但是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，他总觉得这少年其实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曾看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