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自然没有回音。

萧成邺有点幸灾乐祸,回去寒碜陈约:“刚以为你交桃花,就把人家气走了,不愧是你。”

顾飞飞刚拂袖而去时,萧成邺避着不敢谈及此事,但陈约兢兢业业看了一天卷宗,并没显得很难过,他就忍不住开玩笑了。

陈约几不可见地愣了一瞬间,没听见似的说:“未见得是罗城好运,我认为,渝州清水教一定有特殊之处。”

萧成邺跟他一块忙了一天,此刻听到公事,脑袋都疼,连声求饶:“停!老陈,陈哥,先吃饭!”

陈约遂合上卷宗,淡淡道:“那就安静吃饭。”

萧成邺这才从他的避而不谈里品出些不对劲,不再胡说八道,扒拉了几口饭,还是挂心公事,任劳任怨问:“……为什么特别?渝州有哪不对么。”

“我们已能推断,清水教收集灵气,别有所图。”陈约只沾了沾唇,就放下筷子,“他们成立之初,便从罗城来到渝州。入驻渝州一代后,按卷宗顺序,是自北向南、围绕渝州城扩张,看上去并不愿意进到钦天监驻地里惹是生非。但现在,已经时不时在城内活动了。”

陈约沾了些水,在桌上涂画:“顺三峡过白帝城,只需一日就能入荆楚,换做是我,不如选择夷陵。”

萧成邺愤怒了:“是啊,他怎么不去夷陵!那边的钦天监还没落成呢。”

“也许夷陵早是他们囊中之物了。”陈约道。

萧成邺:“我插句嘴,边吃便说,一会凉了。”

“吃不下,不用管我。”陈约说,“或许大多数分舵都如罗城清水教低调,只有渝州不同。”

萧成邺惊呆了:“……不是吧?为什么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