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会后,谢亦桐听见小曾老师找傅默呈搭讪。

小曾老师说,“傅老师,周一早上那些东西,你到底是在哪里买的啊?那几个马卡龙好好吃!”

傅默呈收拾着东西,笑一笑。“我忘记了。散步的时候随手买的。”

“啊……好可惜,我还说我也去买一点呢。你真的想不起来了?”

“嗯。”

她无意中与他对视一眼,什么也没说,率先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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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老师正式离开学校是在周五下午。没什么戏剧性的盛大场面,不过是开了个再寻常不过的班会,有条有理地把各项班级事务安排好,又讲完了剩下半张一直没讲完的语文卷子。

然后,祝愿同学们平安幸福、前程似锦。

许多女孩子懵懵地哭了。平时暗地里总爱抱怨陈老师有点严厉,语文作业写起来麻烦得很,即使借一份作业回来抄都得抄好久;但抄完了,该记的也都记住了。现在她要走了,一时都觉得不太真实。

协助开班会的谢亦桐站在教室最后面,专注地检查着手里考试期间的值日安排表,什么也没有说。

离别之际,周围似乎常有人爱哭一哭。夏令营的最后一天晚上。军训结束教官归队的时候。毕业典礼散场的那一刻。这些时刻好似有一种特殊的氛围,大家忽然都多愁善感起来,而且变得善良,旧怨一笔勾销,不管看什么都有点不舍。

但她似乎总是毫无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