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还是有几个和尚在晚课念经,别的地方没什么人,地窖那现在还留了两个衙役在那守着。

俩人在那摆着桌子喝酒吃花生米,一边点着艾草熏蚊子,一边无聊的唠闲话。

“刘大人来了就坐在这不动,怎么温御史来了,他就这么积极?”

“上官的事我们少管,八成是想表现?也可能……谁知道呢,不关咱们的事,就别管。”这个衙役说完话就瞧见沈娆匆匆走来,向他出示腰牌,说是要下去。

“沈大人,您这深夜还要查案啊?还真是勤勉,可我们刘少卿说了,这事不必操之过急,若是要查案,可以等他明日来的时候,再仔细探讨。”衙役的态度很明显,是在拦着她,不让她去。

沈娆扯唇角,微眯起眼,语气还是很和气的:“所以,本官不能下去?”

衙役赔笑了两声,面露为难,说:“也不是不能下去,您看啊,这案子有刘少卿在操劳着,又有温御史在旁协理,他们都不急,您急什么啊?”

“若本官现在就想下去,你们待如何?”

衙役噎了一下,与旁边的人交流下眼神,低声道:“那倒不是,但是容小的去禀报下刘少卿,让他陪您一起。”

一直站在沈娆身后的谢槿不耐烦皱眉,不想在耽搁时间,向衙役丢过去一个腰牌。

衙役接过来仔细看了下,瞳孔猛地一缩,唰的一下脸色都白了,赶忙跪下,颤颤巍巍地将腰牌双手奉上,“小的不知谢指挥使到了,请您饶命。”要是得罪了谢槿,他把自己活剥皮,都没地方喊冤。

谢槿拿回腰牌,漫不经心地问:“所以,你还觉得需要去请刘少卿吗?”

“小的今夜什么人也没见过,没有任何异常。”这衙役识相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