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娆上岸时浑身湿透,绣鞋上还有淤泥。她挫败地垂着头,狠狠甩着脚上的泥,结果不小心把鞋甩飞出去,砸进了池塘里,溅起了大水花。

谢槿:“?”

他忍不住了,噗嗤笑出来,把人抱进怀里,搓搓她胳膊后背,安抚似的摸摸她还挂着水草的脑袋,顺便摘干净。

沈娆:“……”

鞋是找不回来了,气更是没地方发。她郁闷的胸口刺疼,把人推开,“谢槿!”

怀里人没了,谢槿留恋着掌心触感,摩挲两下,看向她眼神有些不善,“你意图绿我,活该。”

背着他跟别的男人私会,他没一刀把她和那个狗男人剁碎了就阿弥陀佛吧,她居然还敢生气?

“谁绿你了?我若是真能同他有什么,怕是孩子都满地跑喊我娘,哪能还有你什么事!”

谢槿自动忽略其他字,只听到了重点,“你还想同他生孩子?”

“对牛弹琴!不可理喻!”沈娆觉得这根本就是鸡同鸭讲,话不投机半句多。

二人相处这些年总是这样,一会浓情蜜意,巫山云雨;一会一言不合针锋相对,最后闹得不欢而散。

谢槿瞧她气的不轻,担心她回头又好几日不理自己,便撇开话题,“你与其气这个,还不如思考如何保住你的小命。”

沈娆没理他,转身走,连个眼角余光都不留给他。

啧,这个狠心的女人。

谢槿粗糙的指腹在刀柄上摩挲了下,懒洋洋地扭了扭脖子,“出来。”

他话音落下,身边突然落下个黑衣探子,抱拳行礼:“指挥使,陛下有令,要您与北镇抚司暂时不要插手平郡王的案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