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下一刻弘宣帝便说:“朕赏你一口上好的棺材。”

沈娆:“……”

她突然想给这老皇帝两拳,行吗?

不过弘宣帝一向老谋深算,不会只是一时兴起让她去办案,怕是没那么简单。不过如今她无路可退,只能迎头而上,拱手作揖,“谢陛下。”

“嗯,你退下吧。”

弘宣帝看着她的背影,仿佛是突然想起来,说:“朕会派右佥都御史协助你办理此案。”

沈娆脚卡在门槛那,又收了回来,转身行礼,点头称是,才离开大殿。

这个糟老头子,真是坏的很。

“前任首辅沈端在世时,倒是与朕提过,想让朕为温靖城和沈娆赐婚。”弘宣帝翻看着奏折头也不抬,提笔朱批:“当时朕有别的考量,才暂且将此事搁下。”

谢槿身体微不可察地绷紧,目光幽深。

过了一刻钟,弘宣帝像是闲聊般,问他:“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,你说这沈娆可有反骨?朕如今倒是看不透她了。”

谢槿是天子近臣,深得信任与重用。但深知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,稍有差池,沙塔便倾塌灰飞烟灭,“回陛下,沈氏一门如今仅剩沈娆一人。虽说她颇具才华,但陛下运筹帷幄,她难在您手中翻起风浪。既然留得,也定可掌控得住。”

香炉冒出缕缕白烟,偶尔能听到窗外树上鸟儿的叽喳叫。弘宣帝神态自若,过会才点头,“那她与温靖城……你觉得他们关系如何?”

谢槿思忖片刻,回答:“臣并无收到二人来往消息,想必昨日只是偶遇。”

弘宣帝意味不明地笑了笑,“她到底身份特殊,盯紧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