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盯着贺秉修,一刻也不放开。
果真,贺秉修脸色有些难看,却不明显。
开嗓。
“不了,父皇自有父皇的道理,他说本宫错了,那本宫就是错了。只是幼南,你可能告知本宫,本宫错哪里了吗?”
脸上一派阴沉,嗓音突然有些鬼魅。
空气突然凝聚,蔓着愤,挤压着二人。
施幼南看着,眼神慢慢亮起来,嘴角噙着一个不甚明显的弧度。
“殿下错在当陛下是父皇……”这句话说的贺秉修是一愣,站在施幼南身边,有些失神颓然地坐下。
然后将脸伸过来,凑近施幼南。
语气茫茫。
“他不就是本宫的父皇吗?”
施幼南看着贺秉修,嗓音诡变。
“那是陛下……”
这话贺秉修犹如醍醐灌顶,顷刻清醒。
是啊,那不光是父皇,更重要的那是陛下,那是一国之主。
他有国家使命,不是能与他讲亲情的爹爹。
贺秉修跌到椅子上,被往后面重重一靠。
“原来如此……本宫错的久吗?”
施幼南看着几近失神,形如木偶的贺秉修,依旧诡音说到。
“错的不久,恭喜殿下此时清醒……”
然后起身,一个大礼跪拜。
施家,这才是要真正重归当年……
施幼南伏在地上,细细想着。
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大长公主要回来,在她被押往今夏途中第一个郡县时,已经有人狸猫换太子,将大长公主请出押送队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