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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上的月事带被解下,他特地取来温水,拿帨巾裹着指尖,一点点地替她拭去血渍。

陆芍撑着桌面,拼命克制自己破碎的娇吟,一张脸堪比靳濯元指尖绽开的鲜红。

好不容易换上干净的月事带,她立时从桌案上蹦下来,解了衣裳,就往被褥里钻。

靳濯元瞧着尚未收拾干净的铜盆和帨巾,素来有洁癖的他,竟捻着指腹的鲜红,缓缓地摁在自己的胸口的衣襟上。

这些收拾残局的事又不好交予底下的人去做,再者,他也不肯交予底下的人去做。

翌日清晨,晨光微熹,因着今日要去茶西街拜师的缘故,诚顺一早便端着新制的衣裳叩响了屋门。

陆芍迷迷糊糊地醒来,下榻后,发现靳濯元站在半敞的明瓦窗前,身上穿着一身滚金边的月白衣袍。

长发半束,戴玉冠银簪,微微飘拂。他本身就生得好看,敛起周身的戾气后,姿态闲雅,确有几分文人风仪。

靳濯元伸手递去一根朱红白玉带,陆芍接过,环着他的腰,替他扣上。

诚顺提着束脩六礼候在屋外,陆芍站在门槛处,那场面,活像是送郎君赶考,在乡翘首以盼等他高中。

“别再瞧了。”他捏了捏陆芍的脸,因打探好了时辰,如此下去只怕耽搁误事。

陆芍趁他走前紧紧紧紧追问道:“那我今日可以去街上买些香烛瓜果吗?”

靳濯元默了一瞬,最后吩咐福来:“照看好她,若是出了甚么事,唯你是问。”

福来颔首应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