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1页

可是靳濯元知晓策令并不奇怪,怪就怪在他为何对言氏的过往洞悉入微,比她这生长在余州的人还要清楚。

“厂督好像很了解言氏?”

人后,她仍是习惯这般唤他。

“知道这些有甚么难的?我来余州前,自然将余州的情况探听仔细了。”

陆芍不疑有他,又追问道:“那言氏贪税,当真是诬告?”

若是诬告,怎么没有平反的迹象?

未等到回答,马车就已缓缓停下。靳濯元率先下车,继而将陆芍搀扶下来。

立在他们眼前的,是余州典型的马头墙。粉墙黛瓦,鹊尾座头,又有红梅相掩,自成江南的格调。

他们甫一下马,便有人拉开屋门,有序地去搬马车上的箱笼,陆芍一眼瞧出为首喝使的人。

“福来!你也来了?”

陆芍许久没见着福来,问了诚顺,只说他有要务在身,出远门去了。竟是没想到,这远门指得就是余州。

福来挠着脑袋,听见陆芍唤他,立马停下手里的活,乐呵呵地颔首道:“那日多亏夫人,底下的人才没下重手。”

他向陆芍递去钦佩的眼神,寻常人哪能使得掌印心软,也就他们小夫人,竟能说动掌印。

陆芍听了他的话,记起那些令她受罪的鹅绒,一时红了脸:“本就不是你的缘故,怎好让你白白挨顿打。”

靳濯元站在一侧,沉着脸等主仆二人叙旧。

“说完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