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譬如回门那日,他自是得了掌印的示意才去国公府替陆芍出头,本来也只是在言辞上稍作提点,好教双方面子都过得去。

可他当日属实被陆二姑娘的话气昏头,这才有了后来认错道歉的冲动之举。话传入掌印耳里,底下的人擅作主张,少说也要落个杖刑,偏偏那日,掌印只字未提此事,像是默允了一般,任他仗势凌人。

再有就是在西暖阁,掌印得知小夫人被人扣下,踹他时不知用了几分力,他的左肩至今还在隐隐作痛。

福来比其他小太监都要机灵,别人瞧不见的苗头,他都一瞧一个准。

凭着捡漏的本事,不过三年光景,就成了靳濯元身侧得力的人手。

当下,他就嗅到了一股富贵荣华的气味儿,能在小夫人跟前伺候,就是顶好的差事。

陆芍却不这么想,她嘀咕了一声:“我在府里能出甚么事?”

暗道大抵是他信不过自己,这才在她身边安插眼线。

福来只是笑笑,摆好几碟子吃食,请示陆芍:“听雪院的东西可要一并搬来?”

陆芍没能反应过来,嘴里含着的梅子下肚,才明白福来的话。

记起昨晚替他解衣带,当真又羞又臊。若她长此以往住在主院,总不会日日都要变着法子替他宽衣解带吧。

想到这,藏在绣花鞋里的小脚,不自觉地蜷在一块儿。

可提出留宿的是她,说要伺候人的也是她,话都说出口了,半道溜走岂不是教他瞧笑话。

横竖成了婚就该同榻而眠,搬便搬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