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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睡里头吗?”

照料的人话自是睡外头方便些,况且她也听人说过,成婚以后,妻妾大多是睡外边,纵使夜里起身,也不会惊扰身侧的郎君。

她小声嘀咕着:“我睡外头就成,万一夜里厂督渴了”

话未说完,腰腹一紧,整个人突然凌空,一晃眼的功夫,自己就被靳濯元从外侧翻抱至了里侧。

他的手撑在两侧:“再多说一句话,你就别睡了。咱家花样多着,芍芍还想试吗?”

第19章 这箱子礼果真是稀奇的

陆芍双手交替,捂住自己喋喋不休的嘴,掀开褥子一角,灵活地钻了进去。

被褥里头捂着汤婆子,暖暖的,床榻够大,她同厂督睡在一块儿,就像是分榻而眠,谁也没有触及谁。

靳濯元的半边褥子冰凉一片,捂了许久还是觉得冷,他侧首去瞧陆芍,这丫头却是枕着软枕,美滋滋酣睡过去。

那双小脚时不时晃动几下,巴不得将“舒坦”二字写在面上。

翌日清早,晨光熹微,床帐层层挡住微弱的天光,榻里的小姑娘睡得香甜,没有意识到身侧的人早早起身,在院里发了好大一通火。

大约到了用早膳的时辰,屋门“嘎吱”一声被人推开,冷风呼啦啦地直往屋子里钻,陆芍紧紧裹着褥子翻了个身。

手掌触及外侧的床榻,上下摸了一通,这才发现靳濯元早已起身,不见了踪影。

她瞬间清醒,拨开床帐:“流夏云竹!甚么时辰了?”

流夏和云竹都未吱声,屏风后传来强忍的怒气:“伺候夫人起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