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杨恒拿的,倒不是他喝的。”

“嗯?”汪一眯着眼睛猛瞧项:“哪个鬼?”

邵风默默捂住汪一的嘴巴:“杨老爷子?”能使得动杨恒的人不多。

项九依旧轻轻笑着说:“可不是,老爷子上个月过来,去酒窖挑酒,被一的酒香给勾了去,当时就使唤杨恒给搬回家。”

酒九的酒,大多是项九跟杨恒亲手自酿。

杨恒本意,酿酒时候两人如胶似漆腻在一起,权当为二人世界多找个乐子,而项九本意,杨恒酿酒,多的是人来买。

九姑娘是个志趣高洁的姑娘,是个喜爱银子的姑娘。

杨恒那些年天南地北寻酒,酿出的酒,滋味各异跟他的人一样不着调,倒是意外受汪一的好评。项九的酒绵柔温醇,一盅便到温柔水乡。

可酒九没有一样酒,跟汪一酿出来的一样,粗粝得卷着毛边刮过舌嗓,吃到肚里是柔和安稳,而后整个身心都找到安放的地方,像厮杀过后的平和。

这酒挺勾人的。

年初,酒九恢复营业,宾客盈门。

客人点的“碣石”告罄,新收的孩子手忙脚乱,不懂规矩,从旁边汪一的酒坛里取了三两壶替了“碣石”。

那晚项九纳闷,好几厢的客人消磨了个把时辰还不见结束,只见酒水不断茬地送进。

正好负责雅厢的孩子欢欢喜喜跑来说客人们想封几坛酒走。

问是什么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