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远,你别太放肆了!”沈泽听这话不好,抄起地上的匕首,一道寒芒闪过,他直指沈远的胸口:“若你死不悔改,不珍惜父皇给你的机会,就别怪孤下手无情!”

沈远唇角扬起,眼神冰冷又张狂。“且不论太子有罪,便是我真的构陷又如何?”

说着,他霍然出手,在场的人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动作,太子手上的匕首,已经对准自己的脖颈。

“父皇,父皇——”太子感觉到冰凉的刀刃抵住脖子,仿佛随时都能刺穿皮肉,夺走他的性命。

沈晹脸色阴沉得厉害,他沉声道:“沈远,你这是做什么!”

“侄儿只是得知太子胆敢如此欺君罔上,特来清君侧。”沈远笑了笑,先前那双温润的眸子,透着几分阴鸷邪气。“果然侄儿救驾及时,否则太子就要弑君了。”

听沈远此时还能镇定的颠倒黑白,沈晹心中也有了一丝不确定。

这一次,沈远确是有备而来。

殿中喧闹至此,外面却无人进来——或者说,能进来的人,已经都被制伏了。

沈晹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。

“皇叔,您对侄儿这份寿礼,可还满意?”沈远重新露出了温雅的笑容。

从福宁殿出来,沈远信手将匕首递给随从,叫来了心腹护卫统领。

“王爷,羽林卫的陈统领已经安排好,福宁殿中不会走漏风声。”秦绪宁上前回话道:“属下这就派人传出去,皇上因骤然得知太子罪行而发了急病,今夜寿宴取消。”

沈远神色漠然的颔首,神色平静,仿佛方才他只是去请了个安,而不是囚禁了天子和太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