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泽劈手夺了过来,面上隐隐透着青白之色,厉声道:“沈远,你少在这里构陷孤!”

说着,他转身对沈晹道:“父皇明鉴,沈远特意选了您的寿辰闹事,这是别有用心!为了人心稳定,还请父皇准许儿臣拿下他——”

在看到那些证物时,沈晹心中便有了不详的预感。

当年他的两个皇子斗得一死一伤,他震怒之余,亦是痛心的。那桩案子的细节,他都还记得。

若是别人提出来,他或许会甄别,但这个人是沈远……

“沈远,你可知构陷太子是何罪?”沈晹御极多年,抬眼望向沈远时,全是不怒自威。

沈泽闻言,心中窃喜。

无论如何面对德安太子遗孤,父皇还是要袒护自己的。

沈远没开口,眉眼间有些遗憾之色。

沈晹见状缓和了语气,循循善诱道:“阿远,这是有人看你年轻,挑唆你与朕和太子的关系,别做糊涂事。告诉朕,是谁做的?朕不会怪你。”

沈远似是被说服,露出思索的神色。

沈泽还想说什么,却被沈晹用严厉的眼神制止。

这些年沈远从未回京,以他的能力很难网罗到这些证物,大概他背后有人指使。

“侄儿没想到,皇叔还有这等慈父之心。”在天家父子审视的目光中,沈远悠悠叹了口气,似是颇为感慨。“侄儿险些忘了,您当初就是这样走上来的。”

沈晹微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