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座位和茶几还算经常使用，客厅里的家具上则蒙着一层灰。

戚夏看程潜之一眼：他的脸阴沉得像一条臭水沟：“嬷嬷，你的眼睛，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
陈嬷嬷局促地道：“没什么，就是有点看不清，也不疼也没……”

“怎么没去找医生？”程潜之打断她道，“我不是说过，有什么事，一定要给我打电话么？为什么电话里都不说？”

陈嬷嬷摇摇头：“没事，又没什么大事。我本来打算下个月凉快一点再去看医生的，并没有不去……我是想你这么忙，看完了医生，再告诉你。”

程潜之：“……”他本来就不太擅长与长辈打交道，饶是堂堂大总裁，一肚子气发作不出来。

陈嬷嬷却将平稳了情绪，往茶几上摸茶盘。

戚夏忙道：“嬷嬷，我来吧。”

陈嬷嬷：“那怎么行！你们是客人！潜之，你怎么还不给嬷嬷介绍下女朋友？”

戚夏：“不是……”她先是注意到陈嬷嬷不再叫程潜之“阿南”，接着，便被“女朋友”三个字打了个措手不及，脸“腾”地红了。

程潜之解围道：“这是我的朋友，叫戚夏，不是女朋友。”

他看向戚夏的眼眸中闪出复杂情绪，戚夏假装没看见，大大方方地道：“陈嬷嬷好，你叫我小戚就可以了。”

陈嬷嬷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，她向戚夏伸出手，戚夏过去，将手放在她手中。

老人家的手已经很粗糙，被她摩挲着，戚夏忽然觉得心里暖暖又潮潮的。

这么多年，她都是独立生活，从未接受过来自于长辈的宠溺，她几乎要忘了自己也曾经是个小公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