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头向张新德：“阿德，你先去把该做的做了。”示意他离开。

张新德头皮发麻，忙不迭地道：“好……好。我这就去！”

他知道程潜之既然这么讲，就是要帮他隐瞒，哪敢还有二话，便想告辞出门。

陈嬷嬷叫住他，停了半晌才交代他道：“阿德，如果真的做错事，好好和人家道歉。”

张新德愣愣，摸摸头发：“我知道的，奶奶。”

快速出门，见门口看热闹的村民还没散，恶狠狠骂道：“看什么看！”将他们赶走，这才回到悍马车上，与等在车里的三个混混一块儿，扬尘而去。

一场喧闹，就此了结，陈嬷嬷的院子恢复了平静。

陈嬷嬷紧紧抓住程潜之的手，想要邀他进屋，可又有些犹豫。

程潜之还未完全从心情起伏中回过神来，也不免有些没主意。

见程潜之和陈嬷嬷两人久别重逢明明都蛮激动，但却因这样那样的原因而尴尬着，戚夏张口问陈嬷嬷：“陈嬷嬷，方便让我们进去坐坐吗？”

陈嬷嬷终于主神归位，忙道：“进屋来，进屋来。别嫌乱……”

三人进屋，将适才的喧嚣留在屋外。

进屋，程潜之和戚夏才知陈嬷嬷说的“别嫌乱”并没有夸张。

屋里确实挺乱的，且门窗全都关着，里面黑乎乎的。

许是眼睛不好，陈嬷嬷对自己家里的熟悉程度已经到了不需要灯的地位，可这会儿虽有程潜之相扶，依然是被椅子绊了一脚。

程潜之扶她坐好，戚夏去把窗帘拉开，让阳光照进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