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文茵尚在昏睡中,小腹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妥当,只是面容依旧惨白,像张脆弱的薄纸,一划就破。

时隔三年,沈彻头一回以这样的场面相见,原以为心底会有很大的触动,没想到平常地连半点波澜都没有。就是觉得她比从前瘦黑了些,应该过得不算如意。

祁风从外头进来,瞧见这幕,脚步微滞,“殿下……”

他想说夜深了,该歇息了,还想说,手里捧着的熏香是娘娘特意调制的。这一小盅来之不易,看样子指尖已经发肿了。

熏香被轻轻搁下,沈彻听到声响,冷着脸起身,“让齐嬷嬷先守着吧……”

苏文茵回来得太突然了,又是夜深,一下子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安置。

淡漠也许是因为没有反应过来。

“我,是不是快要死了?”榻上的人缓缓睁开眼,声音微弱绵薄,被褥之下的手却颇有气力地拽住沈彻的衣袖,“你就不想问问这些年我都去了哪里?发生了什么?”

沈彻背对着她,心口像是压了千斤重担,闭了闭眸,从前的记忆在脑海里翻滚着。

“不会有事的,”沈彻没有回身,淡淡开口,“好好歇息,明日我再看你。”

根本就不想知道这过去发生的许多事,甚至连她身上那么重的伤也没有问。

所有的一切,似乎都变了,和记忆中那张几近疯狂的脸变得截然不同,整个人像藏在屏风后头,拢了层白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