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呢?”怀绿有些奇怪,换作从前沈彻恐怕早就守在榻前了,如今连个人影也瞧不见。
“你先出去。”沈彻不来,她也没招,元初又离不得自己只能让嬷嬷先退下。
“怎么样?”
约莫是受了风寒,进屋以后暖炉微熏,她的气色已经恢复了不少。
“劳累过度又受了寒,歇上几日应无大碍,”大夫收拾好诊箱,叮嘱道,“娘娘的后脑勺有旧伤,遇不得冷风,更要勤添衣物。”
“有劳。”怀绿点头,命人给了赏银,将大夫送出屋外。榻上的人仍旧昏迷不醒,胡言乱语,小脸涨得通红,柳眉微蹙,燥汗淋漓。
都已经这样了,还不过来看一眼么?难道仅仅因为多问了一句不该问的,就要将她抛下不管不顾吗?
如果自己早些说出真相,会不会就不一样。
瞎想间,榻上突然传来一阵虚弱的咳嗽,姜元初双目无神,干涸的嘴唇起了皮,低喊着,“水……”
“娘娘,水来了,”怀绿将她扶起,一面抚她的背,“慢慢喝……”
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不少,她环顾四周,屋子里里空空如也,眼中闪过一丝失落,仍不愿意相信,“殿下呢?”
眼里的渴望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,她想同沈彻说上几句的,哪怕太后娘娘已经下了定论,也要为自己辩解几句。
那样的事,她不会做,也不屑去做。
“殿下方才来过的,要你好好修养,瞧你睡着就没打扰,”怀绿编了个密不透风的谎话,“你也知道殿下日理万机,又将近年关,各部呈上来的折子比平日里多了半成,他脱不开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