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刚刚殿下……”
“什么?!”
她刚想说,那应该是权宜之计, 为得是拒掉任家的亲事, 却被怀绿的一声低吼给吓到。
“姑娘当真喜欢殿下?”怀绿看起来很紧张, 一直皱着眉头, “我有句话一定要说。”
“你是想说, 殿下心里早有喜欢的人, 娶我未必是他心中所想, ”她抿了抿发白的唇尖,一抬头, 眼里雾蒙蒙,“甚至, 我是那个人的影子。”
“姑娘一直都知道。”怀绿没了话,目光黯淡了下来。
“这也没什么的, 是我自己要留下来,可如果你说要我走, 我还真不知道该去哪里?我没有家了啊, ”她哽咽道, “在这里,至少有月牙和你陪着我。”
“再说,殿下对我不是一直挺好吗?就算有朝一日,都成了梦幻泡影, 那也没什么, 这些本就不属于我, 更没什么担心的。”
怀绿握住她掌心, 叹了口气,“你能这么想我真的很钦佩,我虽也是殿下身边的人,但也得冒死劝你一句,不要太认真,到头来伤的还是自己。”
“我知道的。”她回道。
她从来也不是个爱犯迷糊的人,哪怕沈彻从车轮前救下自己,也努力说服,所拥有的一切,不过是因为像极了那个画中的女子。
沈彻应当很喜欢她,才会豁出性命去护自己。
自从新帝登位,太傅裴值便以病弱体告退了朝堂,留在京都的宅院里,过着不问世事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