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被人蹭鼻子上脸了,还说没那个胆量?若不是他亲眼瞧见,旁人还真信了。

不诚实三个字牢牢地刻在她稚嫩的脸上,也映在沈彻的心里。

厚实的手掌落在脸上,他常年习武,掌心长满了握剑时留下的老茧,磨搓着她光滑细腻的天鹅颈。

“庄德的事,你打算如何?”

纤长的指尖轻轻揉了揉粉红的耳垂,姜元初浑身打了个激灵。

“奴想放他们走。”

耳垂上一下子没了动静,她有些心慌,急忙抬头,对上沈彻炙热的目光。

“这些人当中有些是待罪之身,不可饶恕,可更多的是可怜人,她们无父无母或被人贩子转手,或被贩卖到青楼,几经周转才来的这里,她们并没有做错什么……”

“你胆子越来越大了。”

沈彻心中并无波澜,奴院存在的意义本就是用来清扫废帝旧党,而今废帝被囚,新帝登基,一切秩序井然,他这个辅政王倒也不用那么辛苦了。

废除奴院是早晚的事,只不过一直朝中大臣皆惧怕他,对他避之不及,这样毫不利己的事,没有人愿意冒头的。偏就她初生牛犊不怕虎,不知死活。

“王府对她们不好吗?”

“奴不是这个意思,”她知道自己有些失言,可到了这一步,已经没了退路,只是昂起头来继续说下去,“殿下英明神武,人人敬之,奴只是觉得她们该有更好的去处,比如嫁作人妇,安稳地过一辈子。”

还真的是天真至极。

“可有想过,你想给的未必就是她们要的。”